构图与色彩无话可说，几乎偏执的对称，工整得像一首古诗，整饬的画面是对死亡命题的精致答复。生命颤动，就要它抽搐；生命游弋，就要它溺水；生命柔韧，就要它僵硬；生命轻盈，就要它肿胀；生命鲜活，就要它腐烂。“腐烂，是深深的悲哀。”苹果，河虾，小鱼，鳄鱼，狗，天鹅，斑马……一切都在变烂变朽，腐水和虫蛆是尸身亲密的爱人，肮脏与龌龊不会对死亡过敏。达尔文主义语焉不详，多重隐喻又一闪而过，《性呻吟》未删减版在黑白条纹里拆解又重组，最后知道了，生命美，就要它丑。就让身躯沾满黏乎乎的蜗牛，没人在乎；他们说这一切都是丽达引诱的，而天鹅当然也是会死的。那段反复出现的配乐很动人，像一种注解。